属,为他出谋划策了。
听了拓跋倍斤的这话,孙冕想道:“明识大局,善从良言,敢於取舍,能屈能伸,大王诚雄杰之姿也!”下拜说道,“大王英明!”
拓跋倍斤把他扶起,随之,拿起刘谦出殿时留在殿中,后经殿中奴婢转还於他的那副并、幽地图,小心翼翼地将之打开,细抚图上的纹路,察观图中的县邑、山川、道路、各地的驻兵,如被磁石吸引住一般,看了又看,不舍得转开视线。
他俯身图上,与孙冕说道:“先生,这上边俱是唐文,好多字我不认识,你来,教教我。”
孙冕应诺,赶忙过去到他身边。
拓跋倍斤指出不认识的字,孙冕悉心教他。
教了多时,拓跋倍斤把图上不认识的字基本都认会了,犹反复重看,再三细观,不忍释手,捧着那图就像是捧了个宝贝。
他问孙冕,说道:“先生,这种图,你能绘么?”
“欲绘此图,有两个难处。”
“哪两个难处?”
“一个是,绘者需精算学,算学不精,就无法测知县邑大小、道路远近,以及山之高、谷之深、水之长,也就无法将县邑、道路、山谷、河流这些制於图上。一个是,需得有充足的人力和情报的来源,否则,就无法把敌国的地理山川、各地驻兵等情况摸清楚。”
拓跋倍斤聪明,先听孙冕说是“两个难处”,接着又听到第一个难处是“绘者需精算学”,便知算学必是孙冕所不通者,为免孙冕尴尬,就也不挑明追问,唯是失望在所难免,他连着叹了好几口气,失望之色溢於言表地说道:“这般说来,此种地图我代北是不能绘制的?”
“倒也不是不能。”
拓跋倍斤闻言,眼前一亮,急切地问道:“此话怎讲?”
“冕虽不擅算学,然代郡有一士,长於此术,大王欲制此种地图,可以把他请来。至於敌国的山川地理等情况,暂时我代北没有能力探查清楚,但今大王治下,南北、东西皆逾千里,不妨可先把我代北的大川名山,尽制图上,也算是为将来绘制别地的地图,做个准备。”
拓跋倍斤深以为然,说道:“先生所言甚是!”
“只是大王,代郡那位长於算学的唐士,大王却不可再派兵往掳,宜换个别的方法延请了啊。”
拓跋倍摸须笑道:“昔年是我太爱先生之才,几次延请先生不得,这才出那下策,派兵往请!先生到我盛乐以来,我日常受先生指教,已知当日鲁莽,极是惭愧!先生不说,我也不会再这么做了。我今天就遣使,卑辞厚礼,必要把那位唐士请来!”
“天已近暮,大王明日再遣使不迟。”
“我恨不得他现在就在我面前,哪里还等得到明日!”
竟是果然当天,拓跋倍斤就派了使者,带上重礼和孙冕的一封书信,南下奔赴代郡,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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