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忱一样。
宋母听着宋父的尖酸嘲讽,极力按捺着心里的火气。
她瞥了一眼路珏,又确认了一遍宋忱卧室的房门确实好好地关着之后,才尝试性地跟宋父说明了她打的如意算盘。
尽管是碍于当事人在场的美化版。
她说:“就像你说的那样,忱忱现在还小,我们越不让他做什么,他可能就越是会有逆反心理地非得做什么。与其这样,我们不如放任事情发展一阶段,说不定他很快就自己想开了。就跟现在学校里抓早恋的问题一样。”
宋母说着,停顿了一瞬,继续设想着其他的可能性。
“又说不定,宋忱他会在大学里遇到他更喜欢的人……总之,没必要现在就把事情弄到不可转圜的地步。”
“可我不想等这么久,也不想赌这些可能性!”宋父高声喊道,被气得脸脖子粗的。
“更不想被单位同事和左邻右舍戳着脊梁骨地说我儿子是个同性恋,是个喜欢机器人的神经病!”
他说完,就掏出揣在了裤兜里的手机来,准备拨打负责生产路珏那个批次机器人的生产商电话。
并且嘴里还念念有词道:“这样,我们联系人把他退回去,就说我们不要赔偿,只要他们把他给回收摧毁了就行……”
宋母听着宋父执迷不悟的发言,终于放弃了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行为。
她只是看着宋父,问:“你知道生产商的电话吗?你知道说明书和购买小票在谁那儿吗?”
宋母深呼吸了一口气,再睁眼时,眼睛红得甚至像要滴血。
她带着点崩溃地问:“你想让你儿子花一辈子的时间去忘掉他吗?”
在职场上强势到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哭过了的宋母在此刻掉了眼泪。
她像是对此毫无意识似的也并不伸手抹,只是继续追问宋父:“你想这样吗?想让他在若干年后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,说他本来可以有一个很好的爱人的,但是被我们被摧毁了?就像是李姐的那个孩子一样。”
宋母嘴里的李姐是她们单位的一个同事,比她年纪大的多,今年已然是快退休的年纪了。
准确来说,还是国内最早用上陪伴式机器人的家庭之一。
尽管这事她最近才知道。
但凡她早个半年地听说了那件事,她都绝对不会同意宋父说要陪伴式机器人给宋忱的提议的。
——那人的儿子和宋忱一样,喜欢上了家里的男机器人。
那人的老公也和宋父一样,一口一个“你有本事就跟他一起在外头待个半年试试”。
结果那个孩子离家出走之后就真的再也没回来过。
打不通电话,也查不到购票记录。
他们曾经费尽心思地找到了那个孩子的出租屋地址,中途带人去把他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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