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示是法国好友的来电。
视线从宴欢气得泛红的眼尾挪开,俞少殸无奈地绷起唇,抬腿往门外走去。
压低声音,接通了电话。
“怎么样了?”
电话那头是个成熟的男声,操着一口不熟练的中文。
“俞,那位女孩没什么事,她不过是在酒吧喝多了酒,回去路上遇到了一个醉鬼要对她动手动脚,不过被路人赶跑了,别担心。”
俞少殸嗯了声:“知道了。”
男声继续说:“需要我安排人把她送回来吗?”
俞少殸态度冷淡。
“不用管她。”
男声:“好吧。”
挂掉电话,俞少殸收了手机,重新回到宴欢跟前,他看着女孩漆黑的发顶。
忽然轻轻叹息了声,语气中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恳求的意味。
“欢欢,别生气了,跟我回家吧。”
听到这声“欢欢”,宴欢蓦地怔住。
这两个字,她几乎很少从俞少殸口中听过。
上一次从他口里说出时,还是她在他情/欲高涨时,贴在他耳边,蛊惑他说的。
平日里他只会喊她宴欢,或者俞太太。
不过怔愣是一回事,接不接受是另一回事。
宴欢态度坚决,仍然没有松口。
她拉起林晓音的手,面无表情地说:“我今晚要和晓音睡,你自己回去吧。”
时间已经深夜,外面的雨下了整整一天,淅淅沥沥地砸在路面。
一辆纯白色的宾利车缓缓在警局门口停下。
宴欢瞥了俞少殸一眼,拉着林晓音的手,从警局离开。
俞少殸被留在原地,一抹失落的情绪从眉眼间转瞬即逝。
他几乎从未有过这样无能为力的挫败感。
像他这样一个强势冷硬的人,都已经放低姿态道歉了,可仍无济于事。
仿佛掌指间的流沙,你握得越紧,它却流失得越快。
而且,不可挽回。
这种感受充满了煎熬,令俞少殸极其难受。
他静静看着宴欢离开的纤瘦背影,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。
宾利车放慢了速度,平稳地行驶在公路上。
车内,宴欢和林晓音坐在后排。
短暂的沉默后,林晓音忽然在宴欢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,眼睛都笑眯了。
“可以啊好姐妹!”
“你那一巴掌打得也太过瘾了,你看到狗男人的脸色了吗?啧啧,黑得跟锅底似的,都发亮了!”
“干得漂亮!真解气!!”
宴欢呵呵一笑,语气嫌弃,“那是他活该!想让我哄着让着,狗男人他配吗?”
林晓音疯狂摇头:“狗男人当然不配!狗男人只配和垃圾待在一起!”
两人这么插科打诨地说了几嘴,郁闷的心情很快消散一空。
林晓音住的地方是她外公给她在市中心买的一套顶楼大平层,面积大得吓人,当然价格也高得吓人。
宴欢很少来林晓音这儿,两人通常只会在会所、俱乐部碰面,玩嗨之后各回各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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