喂猫吗?”
“嗯。”叙达尔说,“冬天了,猫没有吃的。”
谢忘之发现了,叙达尔说话怪异的地方在哪儿。他说起长安官话来没有口音,断句和腔调也很正常,但很短,句式也不复杂,听着像是五六岁的孩子,和少年的样貌不符。
不过她不觉得奇怪,笑笑:“是啊,我看这些猫都瘦了。”
叙达尔不知道怎么接话,沉默片刻:“抱歉,我说得不好。”
“其实没有,我听着挺好的。”谢忘之赶紧说,“何况郎君是回纥人,我听闻回纥有自己的话,哪儿能逼人非说长安官话?”
她想了想,故意问,“对了,郎君平常还会说回纥话吗?”
“飞光会回纥话。”叙达尔点头,“七殿下也会。”
“……七殿下?”这事儿谢忘之真不知道,“他也会?”
“是。七殿下还会别的,西域诸国的话。”叙达尔说,“他母亲是鲜……”
“哟,你在这儿?”假山后边忽然绕出两个人,一个先开口,另一个的视线落到谢忘之身上,“哦,还有个小娘子?”
说话的两人样貌相似,衣裳样式也一样,一青一紫,应当是双生子,看着比叙达尔年长一两岁。这两个少年长得不差,打扮得也利索,但谢忘之顶着那道审视的视线,本能地觉得不舒服。
她低下头避开视线,屈膝行礼:“见过两位。”
幸好这两人没把她放心上,上上下下看了几圈,收回视线,青衣少年一拳锤在叙达尔肩上,一声闷响:“行啊,背着我们跑出去,来这儿躲着,和小娘子在一起?”
“偷偷摸摸的,”紫衣少年说,“你这么干,不怕惹长宁生气?”
“我出来喂猫,遇见的,我不认识。”叙达尔微微皱眉,忍住肩上的钝痛,“公主不会生气。”
“也对,长宁想得可开了。”青衣少年看了兄弟一眼,意有所指,“前两年她养了条狗,那狗一天到晚跑出去,她也不见生气。你猜她怎么说?”
“我想想……”紫衣少年一拍叙达尔的肩,“一条狗而已,和它恼什么?”
谢忘之一开始以为这对双生子和叙达尔相熟,她不太懂人情世故,但这话一出,她再傻也知道不对。她绞尽脑汁,正想着怎么开口,叙达尔的视线忽然移过来。
他很平静,无悲无喜:“你回去吧。”
“他们……”
“他们是朋友。”叙达尔说,“和你没关系,你回去。”
谢忘之总不能硬留着,“嗯”了一声,不情不愿地转身离开。
她一走,没人看,叙达尔又是个闷葫芦,揍他都不会出声,青衣少年觉得没劲:“走啦,去公主府,长宁说了要设宴。”
他出身兰陵萧氏,和萧贵妃、太子妃是堂亲,平常嚣张惯了,习惯走在最前边,率先往前走。紫衣少年赶紧跟上,回头,像招呼狗一样对着叙达尔吹了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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