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再也不能突破极限了。”
“你的心,变成了限制你潜力的瓶颈。”
说罢弯下腰,从墙边书架的角落里,捡起那枚布满灰尘的竹简,和自己手中的竹简合二为一。
五百多年过去了,竹简上面的字迹依旧清晰——
修身,在正其心。
长陵王望着这根在角落里吃了几百年灰的竹简,神情复杂,似懊恼似无奈,“我又怎么知道这些呢?”
“如果先生当年没有走,一直在身边教导着我,那该有多好。”
祝安摇头,“看,你又开始指望我了。”
长陵王愕然,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枯瘦的脸颊,一阵恍惚,好像直到今天,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可笑。
“是啊,我完全搞错了。”
他沮丧地摇着头,彻底没了心气,怔怔望向窗边的祝安。
头戴斗笠的青年,在他眼中仿佛又变回了那个一身长袍的中年书生,背对着窗外的夕晖,周身显出一层朦胧而绚烂的光晕,灿然宛若神明。
长陵王低头,看着自己身上一模一样的长袍,目光微动,终于意识到了什么。
自己的希望,其实一直都寄托在先生身上啊。
只不过,这个“先生”并非真人,而是记忆里那光辉的形象,在他陷入绝境之时,打开一道门,微笑着等他上来的书生形象。
这本已成为心境中的一部分,是让他走上强者之路的精神动力。
但当他越来越强,越来越骄傲,自认为不再需要先生时。
他就又变回了那个被困在地窖里的小孩,靠自己的力量怎么也推不开门,内心茫然而绝望,最后只能选择依靠邪门歪道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长陵王仿佛弄明白了人生中最复杂的问题,长长地吐了一口气,终于释然。
“此生能遇先生,吾之幸也。”
“幸矣,悔矣……”
祝安已经走到了门口,闻言顿了顿,并没有回头,而是轻轻带上了房门,然后大步离去。
……
月落日升,新的一天到来。
长陵城里鞭炮齐鸣,鼓声喧天,百姓们聚在一起,游玩逛街,吃流水宴,孩童们兴奋地雀跃欢呼。
老王爷的六百岁大寿,开始了。
一架停在城外的马车里,青阳王依旧一身戎装,正襟危坐,神情凝重。
对面则坐着一位气质温婉的中年妇人,秀眉微凝,开口解释道:
“窥探记忆没有捷径,只能是神念附体,去主动融入别人的记忆,其中最大的风险,就是迷失自己。”
“我自己才活了八十多岁,而你给的这几个人族奸细,都是四五十岁了。”
“如果把他们的记忆挨个过一遍,上百年的生活经历灌输进来,喧宾夺主,怕是到最后,我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了。”
“换做其他的炼神师,也是不敢随意窥探的,除非——”
青阳王正竖耳倾听,以为有戏,立刻追问道:
“除非什么?”
妇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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