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清楚喝了那些汤后自己是什么感觉。
宿子约瞳孔一震:“大小姐,你说会不会是,有人拿他们试药?!”
云知意也有此揣测,但她不大反问:“你为什么觉得是试药?有根据吗?”
“倒没什么根据,”宿子约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,“我只是突然想起,十七岁那年随叔父在江湖历练时,曾到过允州。恰逢那时允州官府公审一桩‘巫医害命案’,主犯就是用活人试药,导致数人殒命、几十人疯癫痴傻。”
关于槐陵北山的事,两人将各自所知的都说了,一番琢磨后,始终猜不透四肢健全的那部分孩子是被做什么用途的。
但也不是全无收获,至少只能推测出一条有用的信息:身体残缺的那部分孩子大概是被人用去试药。
至于试什么药、那些药有什么目的和效用,这就有待再查了。
宿子约道:“我在槐陵有暗桩的,若探听到什么新消息,定会立刻传到你这里。”
“好。县城里那个‘打娘娘庙’也盯着些,那庙和北山脱不了干系,”云知意冷哼一声,又叮嘱道,“但你也要让你的人谨慎些,不要冒进,更不要突兀硬闯北山。”
“大小姐是怕打草惊蛇?”
“一方面是怕打草惊蛇,”云知意抿了一口茶,接着道,“另一方面,你的人也不要轻易涉险,毕竟谁也说不清楚那帮神棍手里有什么药。”
宿子约点头应下。
“槐陵的事就先这样。你方才说,我让你在沅城查的事,有眉目了?”云知意拿起一块薄荷糕,掰下一角放进嘴里。
她早前传讯宿子约,让他查一查田家在沅城的生意是谁在主事,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眉目了。
“田家除了经常去沅城采买海盐外,明面上并没有别的生意。但主事掌柜是个年近四旬的女子。”
宿子约也拿了块薄荷糕,却是豪迈地一口咬下大半。
待到吞下那口糕后,他喝了口茶,确保口齿清晰,这才接着道:“她管着沅城一家叫‘素合斋’的珍宝阁,还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金石冶炼工坊。因她在金石冶炼上颇有见地,在沅城周边小有名气,大家都敬称她为‘素合先生’。”
“素合先生?‘素合’是哪两个字?”云知意问,“是姓名还是雅号?”
宿子约用手指沾了点茶水,在桌上写下“素合”二字给她看,然后摇摇头:“暂不清楚是姓名还是雅号。她挺神秘的,无人知她原籍何处,只知她在沅城生活十几年,独自带着个十五岁的儿子和一个十岁的女儿。从没人见过她的夫婿……”
宿子约说到这里,露出了个古怪的笑:“但很微妙的是,她的儿女姓田。儿子叫田嵍,女儿叫田绾。”
云知意稍愣,有些明白他在暗示什么,但还是谨慎确认:“你说,她儿子叫田‘毛’,是哪个‘毛’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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