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,毕竟,眼下临安朝和安丰朝尴尬着呢。
“甲三张迎水入内领取贺赏”
“打了谁?”张迎水下意识问道。
那时罗大哥只有十余人,打起架来却凶悍异常,往往将数倍于己的泼皮们打的抱头鼠窜。
张迎水没想到罗大哥竟然还知晓自己一家的情况,不由一阵激动,接着胆子也大了起来,“罗大哥,小弟听说咱行会要在河滩边铺设几块平地,让会里的兄弟家眷来此做小买卖”
他不是怕那赖有德,而是怕赖有德背后的天和纺场啊!
便是偶尔下手没掌握好分寸,断了别人的胳膊大腿之类的,罗大哥这帮人也不逃,直接抽签选出一人顶罪下狱
泼皮欺人不过是为了求财,哪见过这般甘愿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团伙啊,几次下来,泼皮接连吃亏,不得已退出了石头津。
底层百姓抱团取暖,最重义字,这个叫法深得大伙认同。
但他却不莽撞,把那部分从泼皮、牙行口中抢回来的血汗钱二一分作五,一半返还给张迎水这帮力夫,一半孝敬市易司的差役
如此一来,双方渐渐达成默契,对曹行会垄断码头力夫行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申时一刻,木屋内一声呼喊,张迎水在兄弟们的期盼眼神中,赶紧走了进去。
堂堂七尺男儿,痛哭流涕。
木屋外挤满了原本来领取贺赏的工友,见此情景,不少人心有戚戚。
也有人觉着城内不比码头,罗大哥在此横行无碍,但进了城.咱们在官老爷眼里,不还是一群臭力夫么。
屋内,罗洪已起身向前,拉起了张迎水,只道:“堂堂男儿,哭个鸟!我陪你走一遭!”
说罢,罗洪环顾众人,又道:“诸位兄弟入会时早已颂过誓言!兄弟之父母便是我等之父母,兄弟之儿女便是我等之儿女,兄弟之妻便是我等之姐妹!如今,张兄弟家眷陡遭变故,我自然要去看一看,若是张兄弟之妻欺压别人,治罪下狱,我无话可说!若事出有因,咱也不能眼睁睁看她受了冤屈!”
“大哥说的对!”和罗洪交好的姜望率先喊道。
“走,一起过去看看!”
‘刑’字堂堂主张小尹也跟着喊道。
“好!”罗洪再次环顾密密麻麻的人群,喊道:“人生在世,草木一秋!既入我行会,需知‘义’字当先!今日我不助张兄弟,若来日我等冤屈,又有谁人助我!走,去估衣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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