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出嗓子眼的心,深呼吸。
本来都已经调整好心情。
结果冷不丁和解凛四目相对,看出他眼底难得的慌乱情绪,又顿时忍俊不禁。
“”
新手父亲不自在地轻咳两声。
随即径直走到她身旁。
“小远,时韫她很喜欢你啊。”
而她说。
拍拍蹲麻了的双腿,扶着墙壁想站起身来。
解凛方才没能及时伸出去扶女儿的手,却刚刚好在这时扶住了她的手臂。
她于是就这样自然地,把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靠在丈夫身上。
边按着腿,又看向眼前那一大一小、莫名变了“连体婴”的两个小孩。
半晌,
“时韫看起来,真的很喜欢你。”
迟雪笑着向小远确认“她嘀嘀咕咕,大概在说要你抱呢。”
梁怀远一愣。
这才反应过来,手忙脚乱,将脚下喜庆的小粽子抱起。
瘦弱的手臂上布满输液残留的青紫和细密针孔,其实并不大有力气,无法将她抱得很高。但仅仅只是抱在怀里,也足够她笑得很开心。
于是这一抱,就是十五年。
直到很久以后。
也许解时韫自己都已经忘记,也不太可能记得自己连话都不太会讲、走路都走不稳的“小粽子”时期。
她不记得自己曾经多么喜欢他,只知道自己是多么讨厌他的虚伪和从容。讨厌他的知世故而世故,讨厌他总在所有人面前“抢风头”。
但他却一直都记得。
那时年少,心有惴惴。
他曾拼命地想要寻找自己和这个家庭的连接,寻找不会被抛弃的理由。
但其实回首再看,来到这个家的第一天,那个理由已经存在。
他从此决意要做她遮风挡雨的伞,铺路的石,承重的桥。
如鹤的报恩,从她的父母手中接过她,他要做她永远的兄长。
一程接一程,十里又十里的相送。
他要亲手,把她送到平安无虞、唯有喜乐的未来去。
然而解时韫却并不知道他的想法。
她唯一知道的,只有哥哥亲口告诉她,他是真的生病了。
明明看起来什么都能做到的哥哥,原来也并非她想象中的无所不能。
她想为他“分忧”。
但想来想去,最后想到的唯一办法,也只有拼命读书。然后
“未来我要当医生,特别特别伟大的医生。”
解时韫说。
只可惜,这句话说出口,就连一向最疼爱她的解凛,也忍不住露出迟疑的神情,继而下意识侧头看向妻子。
两人对了个眼神。
无言之中,却都充满“这妮子怎么突然转性”的疑惑。
更何况,这能培养出“特别特别伟大的医生”的医学院,也不是谁都能考的。
“你不是不喜欢当医生吗”
迟雪怕伤了自己学渣闺女的自尊心,亦只得拐着弯子问她“难道是想和妈妈一样,继承外公的诊所”
“才不要呢”
而她马上摇摇头,“我才不要每天都坐在诊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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