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她又是慈悲的,宽容的。
她为每一个家庭份子铺好道路,准备好未来的每一步,费尽每一滴心血竭尽所能将他们送上那带着光环的神坛。在她有生之年,将这光环一代接着一代地传承下去。
她鞠躬尽瘁。
倘若有人胆敢错开一步,那就是亵渎。
对她,对她的理想,对她的骄傲,和对她所有苦心的践踏。
这样的人是残忍的,是无qíng的,是伤害她的刽子手----可她依然忍rǔ负重,对他们宽容、疼爱,为他们每一个人选择最好的,等待他终有一日会看到自己为他所做的一切然后痛哭流涕,承认他错了。
容印之就是那其中之一。
“晚上五点,可以来吗。”
他拿出手机编辑消息。两个小时结束午餐,送对方回家,然后回自己的地方洗澡换衣服,所以时间足够了。
足够开始他真正的约会。
消息刚发出去,一个俏丽的人影便怯怯地走过来问“是容先生吗”。他收起手机来没等回信,因为他知道对方一定会来。
他甚至都没用问号。
“我迟到了……对不起~!”
“没关系,我也刚来。”他招呼服务生来点餐:“这家还不错,不知道适不适合傅小姐的口味。”
傅婉玲的确是母亲会喜欢的类型。
气质柔和温婉,gān净朴素,甚至有点土气。为了今天的约会,她化了一点淡妆,涂着薄薄亮亮的唇彩。
她脱去长外套小心翼翼地坐下,有些拘谨。里面穿了件剪裁简单的连身裙,颈子上搭了一条彩色小方巾,没戴任何首饰。
容印之的视线却停留在她的指甲油上。哑光藕粉色,不抢眼,显得皮肤很白。
他无意识地曲起手指,用拇指指腹摸过自己的指甲。
这个色系也很好,虽然不是红色,但搭配浅色的睡裙是不是更好?
想要。
“啊……”傅婉玲似乎注意到了他一直在看自己的手,有点不知所措地两手jiāo握:“我……不太会涂指甲油……可能涂得有点难看……”
容印之移开目光,“没有,我是觉得颜色很适合你弹钢琴的手。”
傅婉玲羞涩地笑起来,“真的吗?”
真的啊。
你是女孩子,涂什么颜色都不会有人指指点点啊。
“我没有来过这家,容先生有什么推荐的吗?”
“容先生”qiáng迫自己把注意力从嫉妒她“可以随便涂指甲油”上拉回来,询问她平常的口味。
等上菜的时候无外乎聊些“在哪里工作”、“会不会加班”、“平时做些什么”;菜上来了变成“牛排片真嫩”、“青口贝好吃”。
一来一往,有问有答,不多一句也不少一句;没有尴尬的沉默也没有故作轻松的qiáng笑,饭后主动掏钱买单。
这是“容先生”完美流畅的相亲套路。
下一次吃饭也是如此,再下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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